(陶斯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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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民国是一个才女辈出的年代,除了大名鼎鼎的林徽因、张爱玲、陆小曼等人,还有一位她是现代作家丁玲的老师,与青年时期的毛主席关心匪浅,她就是陶斯咏。

初次相遇

陶斯咏出生在湖南的一个富商家庭,1916年陶斯咏考进朱剑凡先生创办的女校——周南女中读书,在学校里由于陶斯咏长像漂亮又富有才情,再加上深受新思想的的影响,思想比较开放,与向警予、蔡畅并称为“周南三杰”。

江南第一才女陶斯咏,情系青年毛泽东,情断后抱憾终身

图 青年时期的毛主席

1913年,毛主席从湖南省第一中学退学,进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学习,一年后,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并入湖南省国立第一师范学校,在这里毛主席遇到了他的恩师杨昌济,杨昌济品德高尚,才华横溢,他写过一本书叫《达化斋日记》,这本书在当时非常受欢迎,一经出版,迅速脱销,毛主席就是因为买这本书,才在书店邂逅了陶斯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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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湖南一师旧址

这天,毛主席专门来到书店看自己老师杨昌济写的《达化斋日记》,因为囊中羞涩,毛主席经常在书店是只看书不买,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正当毛主席看得入神的时候,陶斯咏进来了,点名要买杨昌济的《达化斋日记》,但是这本书因为太受欢迎了,现在只剩下毛主席手里正看着的这一本,书店老板早已经对这个经常来自己书店蹭书的年轻男人感到不满,于是粗暴地将书夺过来,准备卖给陶斯咏。

被人这么无礼地对待,毛主席心中很气愤,想要买下这本书,但他翻遍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都凑不齐这本书的钱,只好无奈地走出书店,陶斯咏心满意足地将书买下准备回家,但是,当她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刚才没钱买书的毛主席正在那里站着跟一个小乞丐交流,她顿时起了好奇心,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见毛主席跟乞丐交流几句话后,又翻遍自己所有的口袋,把所有的钱拿出来,全部给了眼前的乞丐,这种行为让陶斯咏突然对这个穷酸但富有同情心的男子充满了兴趣,于是,她将自己手里的《达化斋日记》送给毛主席,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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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陶斯咏

1918年4月,毛主席加入了在杨昌济老师的支持下,由蔡和森发起的新民学会,新民学会当时是湖南有名的进步团体,它的宗旨是“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1917年在列宁的领导下,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建立了以布尔什维克党和工人阶级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红色之风迅速吹遍全世界,也给湖南长沙这个小小的新民学会带来了新希望。

新民学会越办越好,迅速吸引一大批湖南的有志青年前来加入,这其中就包括了周南女中“周南三杰”中的向警予和蔡和森的妹妹的蔡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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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蔡畅

很快,新民学会发展壮大,已经有了二十人,会员们在一起积极探索救国救民之路,讨论天下时事,1919年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胜国在法国的巴黎召开“和平会议”,中国作为战胜国出席这次会议,在会议上,中国外交的外交官顾维钧提出了废除外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废除“二十一”条、外国军队撤出在中国的军队等合理要求,但是巴黎和会拒绝中国的正当请求,又很无耻地要求中国将德国的在中国山东的权益转让给日本,巴黎和会外交失败。

1919年5月,为了反对北洋军阀签订丧权辱国的《凡尔赛和约》,五四运动爆发,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等地爆发了工人罢工、学生罢课、商人罢市。

湖南长沙的新民学会为了支持北京学生的爱国行动,组织长沙近千名学生举行游行示威活动,但是湖南的军阀张敬尧看见如此大规模的学生运动,担心会威胁自己的政权,于是一方面武力镇压学会运动,一方面派人搜捕在这次运动的带头人毛主席。此时的毛主席并没有被张敬尧的威胁吓到,反而针锋相对地提出了“驱张运动”,将矛头直指张敬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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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向警予

这天,新民学会正在组织开会,与往日不同的是,向警予这次带来了自己的好朋友陶斯咏,当向警予进门的时候,正在写字的毛主席抬起头,认出了她就是那天送自己书的姑娘,陶斯咏也看见了那个自己身上没有钱还想救济乞丐的毛主席,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由于来了一位漂亮姑娘,众人十分热情,赶紧让开座位,让两人坐下,此时,大家正在讨论如何讨伐张敬尧,众人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没有一个确定的方案,这时候毛主席突然站起来说道:“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社会;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说完,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陶斯咏看着这个慷慨激昂的青年,对他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眼前的青年到底是谁,于是,她向旁边的向警予悄声问道:“刚才说话的是谁?这么厉害。”向警予回答道:“你不认识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毛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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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新民学会会员

陶斯咏这才想起来,两年前,军阀混战,驻守长沙的北洋军阀傅良佐被桂系军阀谭浩明打败,大批士兵准备涌向长沙,但是这批士兵烧杀抢虐无恶不作,如果让他们进来,长沙肯定一片狼藉,民不聊生。这时候,毛主席挺身而出,仅仅带着一百多名警察和学生在长沙南城的猴子石巧设疑兵之计,围剿了三千多名士兵,此后,毛主席在湖南名声大噪,同学们都戏称他为“毛奇”(德意志名将,为德意志统一做出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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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新民学会成员合照

这时候,看着这么心地善良又富有有才的毛主席,陶斯咏心里爱情的花朵已经开始悄悄绽放,毛主席接着又对大家说道:“张敬尧为祸湖南,民愤极大,各位不闻民谚堂堂乎张,尧舜禹汤,一二三四,豺狼虎豹,张毒不清,豺狼虎豹。”毛主席提到的尧舜禹汤不是历史上的贤主,而是为祸湖南的张敬尧、张敬舜、张敬禹、张敬汤四兄弟。张敬尧任湖南督军兼署省长的时候,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实行残暴统治,已经引起湖南人民强烈不满。

接着毛主席又对时局分析道:“我们到张,文得不行,可以来武的,别看他张敬尧张牙舞爪得像个大老虎,实际上他也只是个孤家寡人罢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是趁吴佩孚和谭廷闿打仗捡的漏”说完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

陶斯咏也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对毛主席这个人更加折服,越来越想认识这个人,在会议结束后,陶斯咏在向警予的引荐下正式认识了毛主席,通过聊天,才发现两个人原来是湘潭老乡,随后,两人经常互相写信交流革命理想,写着写着,两个人的心就渐渐走在一起。

但是,此时陶斯咏的家里是富商,毛主席还只是一介到处讨生活的穷书生,此时毛主席的家里虽然是富农,但是因毛主席不满父亲的做派,与父亲闹翻,毛主席的父亲就断了他的经济供应,所以毛主席经济很拮据,经常穿的衣着很破,陶斯咏的哥哥看不起青年时期的穿着一身烂衣服的毛主席,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妹妹和毛主席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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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湖南一师校友聚会(中排左三为毛主席)

两人分手后,毛主席带着遗憾去了北京,此时的他不知道他的生命中还有另一位重要的女人在一直在前方等着他,1913年,杨昌济留学回国以后,在湖南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毛主席作为他的学生经常去老师家里请教问题,由于杨开慧年纪比较小,还没有上学,由杨昌济在家里亲自辅导,每次毛主席来请教问题的时候,杨开慧就在一旁默默地坐着看着大哥哥说话,但是此时她的年龄还小,只知道他是自己父亲的学生,没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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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蔡和森向警予

1918年,杨昌济受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邀请,带着一家妻小来到北京大学任教,此时毛主席从湖南师范毕业后,在杨昌济的推荐下,来到北京大学图书馆任教,由于没有钱租房子,毛主席就在古老破败的福佑寺住下来,每天都躺在镀金身的佛像底下睡觉,在香案上面点一昏暗的油灯下看书,由于和老师杨昌济住得比较近,毛主席经常去看望自己的老师,每次去的时候也都能看见老师的女儿杨开慧,此时,毛主席已经25岁,杨开慧也已经17岁了,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白白嫩嫩的皮肤,窈窕的身材,长得很讨喜。

有的时候毛主席去的时候杨昌济老师正好有课不在家,只有他女儿杨开慧在,毛主席因为和杨开慧已经熟络,所以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开始和杨开慧聊天,由于两个人都是进步青年,信奉马克思主义,有着共同的革命理想和共同的话语,话题永远聊不完,久而久之在两人之间逐渐擦出爱的火花,但是,这时候,谁也没有敢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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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杨昌济

在毛主席到达北京一个月后,杨昌济老先生去世,此时的杨开慧年龄还很小,面对父亲的去世很茫然无措,于是毛主席就又当女婿又当学生的为老师杨昌济扶灵,时不时地还得安慰伤心难过的杨开慧,毛主席的安慰让杨开慧的心中有了依靠,渐渐地她就向毛主席敞开心扉,毛主席在长久地相处中对杨开慧的感情越来越深,于是,两人就确认恋爱关系。一年以后,两人在长沙举办了简单而又浪漫的婚礼,婚礼既没有按照传统形式办,也没有按照西洋方式办,只是花了六元钱,请亲朋好友简单的吃了一桌。

毛主席在北京的时候,在长沙的陶斯咏心里还记挂着毛主席,经常给毛主席写信,但是毛主席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杨开慧,他在对陶斯咏的回信中明确地说道:“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儿女语,我要干大事,四海为家,不可能给你卿卿我我的生活,所以,我们之间不合适”。收到信后,陶斯咏知道自己跟毛主席跟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于是离开湖南,前去金陵女子大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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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张敬尧

杨开慧知道在长沙有一个姑娘一直暗恋自己的丈夫毛主席,也因此经常和毛主席闹脾气,但是她对毛主席还是比较信任的,例如她在日记里写道:

“我相信润之终究不会背叛我,我也知道他和她没有发生更深一步的关系,反而在吵闹中,将他的心,我的心全都打开,我看见了他的心,知道他的想法,我们之间更加亲密了,我渐渐地更加了解他,我对他是信任的,我们任其自然…..”

1920年,张敬尧被赶出湖南,谭延闿复辟,长沙焕然一新,毛主席回到长沙后,和自己的好朋友何叔衡、彭璜准备筹划组建“文学书社”,宣传鲁迅、李大钊、陈独秀等新文化运动中的一些进步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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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杨开慧

文学书社的开张需要大量经费,但是几个人最缺的就是钱了,几个人已经费劲心思,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够二十块大洋,杨开慧已经动员自己的母亲将父亲的奠仪金全部拿出来,但是这离开文学书社还差得远呢,因为开书社需要买书、发工资,还要搞宣传,这点钱根本不够,这时候,毛主席想到了募捐,陶斯咏也知道了毛主席要开文学书社缺钱的事,虽然毛主席现在已经有了杨开慧,但是她心里还是对毛主席放不下,于是,她向毛主席捐了十块大洋,十块大洋的数目可不小,在当时可以顶毛主席在北京图书馆一个月的工资了。

陶斯咏不仅解了毛主席和众人的燃眉之急,还又为文学书社带来大笔资金和人脉,陶斯咏利用自己的关系网不仅请来了周南女校的校长朱剑凡,还有湖南的财神爷,湖南商会会长左学谦,这位财神爷一次性向文学书社捐赠200块大洋。

不仅如此,在开张那天不仅请来了湖南省财政厅厅长姜济寰,教育厅厅长易培基,连新上任的湖南督军谭延闿也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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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毛主席杨开慧

所以文学书社开张的那天非常热闹,由湖南督军谭延闿亲自剪裁题字,长沙各界名流齐聚一堂,很是热闹,易礼容担任文化书社的总经理,毛主席是特别交涉员,主要负责外联工作,文学书社开张以后,毛主席的工作更加繁忙了,而陶斯咏的家里人,担心陶斯咏经常在外边抛头露面会招惹是非,就将她送去南京读书,即使回到家也是把困在家里不让出去,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渐渐地也就成了见面后只会打声招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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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杨开慧和毛岸青、毛岸英

后来,毛主席的同学,“文学书社”的发起人彭璜对陶斯咏倾心已久,向陶斯咏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但是,陶斯咏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于是,就拒绝了他的追求,情场失意的陶斯咏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教育事业上,在江南各地创办女子学校,呼吁大家挣脱封建枷锁,为自己而活,将自己老师朱剑凡那句话:“女子沉沦黑暗,非教育无以拔高,要自立于社会,有学识技能,才能拔于黑暗”。陶斯咏坚持自己的初衷,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女学生。

“中共一大”结束后,毛主席从上海回长沙,专门路过南京去看望自己的老朋友,两人促膝长谈,谁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自南京一别后,陶斯咏就专心投身于教育事业,两人再也没有交集。1922年,毛主席回忆自己的过去,写下了著名的《贺新郎 别友》来纪念自己的这位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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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毛主席

而毛主席继续完成的革命事业,中国的共产党在他的带领下不仅完成了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立了新中国,将中国人民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而1931年底,而陶斯咏一直体弱多病,最后带着遗憾在长沙离开人世,年仅36岁。

毛主席和陶斯咏终究是有缘无分,遗憾错过,毛主席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党和人民,而陶斯咏因兄长的阻拦与毛主席分手后,一直在思念中度过,最终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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